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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3章世子妃,謝婉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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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3章 世子妃,謝婉清

攜手同行這一步步,錢嬈想起她這些時日和金瀚清不就是如此。

在南部縱是這周圍在如何艱險,他們兩人也沒有放開彼此的手。

如今也是,只是他們的戰場,從南部轉移到了盛京。

什麽都變了,唯有身旁的人沒有變。

在盛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,也沒有藏得住的秘密。

太皇太後意欲替城南王指婚,將牽扯進盛京,借機進一步掌控南部。

這樣嚴肅重大的事情

卻讓金瀚清打著馬虎借機眼緩和過去。

為此天下人都知道了,城南王心悅一女子,為這女子拒絕了盛京多少高門府邸的世家小姐。

想來這此女子必是才貌雙絕,才能將這滿盛京的女子都比下去。

錢嬈來這盛京還不到半月,就已經成了這滿盛京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
有褒有貶,更有許多好奇。

這盛京城的女子,雖不是非要嫁與那城南王,可就這樣讓人拒絕了。

還成了別人名聲大噪的墊腳石,到底是有些不舒服。

錢嬈從大殿之外走進,明顯能感受到那些註視自己銳利的目光。

錢嬈低聲說道:

“城南王爺,我怎麽覺得自己虧了。幫你這一次,我不過就是得了些黃白之物。

卻把這整個盛京城的女子都得罪了。

女人是最不能得罪的,一不小心就容易喪命。特別是這些盛京的大族小姐。”

金瀚清,輕笑反問道:“怎麽,錢家主這是怕了!”

“笑話!”

錢嬈話音一落,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相視一笑。

兩人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落在坐在大殿正中央的男人眼裏。

慕北皇朝攝政王,權覽天下,萬人之上,無上尊貴。

此刻骨節分明好看的手握著酒杯,手上血管肌肉分外清楚。

饒是這酒器是青銅金器打造。

否則這一不防,只怕是要被捏碎了。

夜宴這種名利場,處處都是規矩,處處身份,出身高低的彰顯。

夜宴的位置是照著官職的大小而列。

越是下階,越是外層,官位便越低。

越是往上,越是尊貴

錢嬈和金瀚這一步步,是朝著權力中心走去。

這種夜宴,越是下階,越是外圈,越是喝酒開心。

上面的腥風血雨,下面的看不懂,也看不清,更加看不會。

只覺得自己這是有幸入了仙樂盛宴。

那些所謂小門小戶的女兒

看見錢嬈和金瀚清從自己面前走過的時候,更多的羨慕。

羨慕這些身份高貴的人。

恨意倒是少得可憐,只因城南王就是不娶這位錢氏家主,也輪不到她們。

她們更多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。

走這一段時錢嬈還算放松。

每一階都會有一個基臺,這基臺便是身份的分水嶺。

每上一個基臺,錢嬈就緊張一點。

好在旁邊的金瀚清,握著她的手,半分沒有放開。

這才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去。

這一路當真太長。

“微臣金瀚清,見過太皇太後,見過攝政王殿下。”

“民女錢嬈,見過太皇太後,攝政王殿下。”

在說到攝政王的時候,錢嬈的心揪了一下。

她來這盛京就是因為那和尚治好了她的夢魘,她信他,神神叨叨的留下一句話,讓她來了這裏,就是為了見攝政王一面。

如今一擡頭就可以看見,錢嬈突然還有些緊張。

上座白發鶴立雍容華貴的太皇太後,對著錢嬈也很是好奇。

緩緩開口道:

“擡起頭來,讓哀家好好看看!”

錢嬈頭上的步搖微微晃動了幾下,緩緩的擡起頭。

唇紅齒白,星眸流轉,的確是個美人,只是在這天下匯聚的盛京。若是只有這張臉,只怕也只是一個簡單普通的美人。

可偏是錢嬈身上的氣質,和她眉眼間流露出來的英氣和銳利,這些從心裏透過眼表達出來的氣勢。

讓她和這滿盛京的女子都卻別開,一眼便可以讓人記住。

兩年多以前,也有這樣一個女子,並非靠著絕世容貌,可放在眾女子之中,你就是能一眼眼見她。

那便是當面的名門楷模的

尊親王府世子妃,謝婉清。

只是這世子妃對比如今的錢嬈,她少了幾分自信。

除了這一點區別,二人這張臉,好似看不出任何區別。

錢嬈緩緩擡起頭來,原本燈火通明,觥籌交錯熱絡的大殿。

似是突然入了二月寒冬,空氣中的溫度驟降。

當年的世子妃,為世子爺安定後方,替世子爺聯絡盛京各方,八面玲瓏。

盛京中的上流的貴族全都見過世子妃。

如今看見這錢嬈,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
有幾個竊竊私語著:

“這位不就是世子妃嗎?”

“別胡說,世子妃兩年前就得時疫死了。”

“那這!”下面是一種壓抑炸開鍋的討論。

就是太皇太後,一直撚在手上的佛珠,都險些撚斷了。

緩緩吸了一口氣,轉頭看著旁邊的南煜。

見著南煜神色如常。

便是明白了,他早就知道了。

原先太皇太後還在疑惑,她想另外設宴請著錢嬈入宮,為何南煜提前下旨要她進宮參加夜宴。

原來是在這裏。

南煜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,只是他的眸色陰沈得可怕,死死地盯著錢嬈不曾離開過。

錢嬈擡起頭看見殿上的男人,心裏一驚。

認出他是那天在茶館與她糾纏的男人。

沒想到他居然是攝政王。

聽聞攝政王內宮只有一位已故發妻。

若是將她認錯,那她豈不是!

錢嬈站在殿中環視了一圈,周圍。

隱隱聽見世子妃,謝婉清這樣的字眼。

這些字眼像是緊箍咒一樣,一圈圈的禁錮著腦子。

聽得只覺得頭暈。

錢嬈看著攝政王的臉,聽著他的聲音。

城門血泊雨夜的門越來越清晰。

聽見一道磁性帶著壓抑的聲音問道:

“錢嬈?是嗎!”

錢嬈臉色煞白,楞楞的點頭!

就連太皇太後頷首說著:

“賜座。”

錢嬈都沒有聽見。

金瀚清見著錢嬈如此反常以為她這是緊張了。

對著錢嬈更是處處照顧關切的問道:

“你怎麽了?”

錢嬈回避著禦座上男人狼一般的視線,幹幹的笑了兩聲,嘴上說著:“沒事。”

可她的腦袋像是讓什麽壓著一樣,不敢擡頭。

更加不敢看那男人。

錢嬈原本進宮之前,準備得十足充分便是要出盡風頭替金瀚清掙個面子。

今日之後名聲大噪,這樣他們錢氏在盛京的生意,也能平步青雲,日進鬥金。

只是今日這場面錢嬈是萬萬想不到的。

如今她這張臉,就是什麽都不做,只怕在盛京也能名聲大噪。

錢嬈喝了兩口酒壯壯膽子,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殿上的男人,發現他這眼睛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。

錢嬈看著他這好看的面龐,想起那天自己還抽風似的扇了他一巴掌。

還提醒他說話要小心,不可逆了攝政王的新規。

一想到這裏錢嬈就尷尬得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。

於是她真的把自己埋起來了。

錢嬈直接拉著金瀚清的披風躲在裏面。

生生等到宴席結束,拉著金瀚清便是要飛奔回去。

只可惜這裏是皇城,一切都有規矩不可急切。

不能跑,不能跳,規規矩矩的走出去。

還沒走到宮門口,就看見一位女掌事,在宮門口候著兩人。

“錢姑娘,太皇太後她老人家想請你過去一趟!”

錢嬈還沒有說話,金瀚清便將錢嬈不在自己身後,笑著問道:“秋瀾姑娘,這大晚上的太皇太後找錢嬈可有說什麽是!”

秋瀾是顧漠的義妹,攝政王和太皇太後兩邊都能說得上話。

是宮裏一等一的紅人。

自然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。

拉著笑著說道:

“太皇太後她老人家的心思,我怎麽能知道呢。許是太皇太後她老人家看見錢嬈姑娘十分投緣。

想要留她在宮裏住上幾日。王爺您先回去吧,不必在等了。等過幾日,一定好好的給您送回去。”

秋瀾親自來請,金瀚清也沒辦法阻攔。

只是聽著她催促道:

“天晚了,王爺快些出宮吧!宮門要下鑰了。”

金瀚清心裏隱隱有些不安。

看著一道宮門將兩人隔在宮門內外。

總覺得今天他這一放手,便什麽都沒了。

“錢小姐,走吧!”

這夜裏的皇城,別有一番韻味,可惜錢嬈沒有心思,欣賞。

秋瀾帶著錢嬈在花鰱道口,便停下說道:“錢小姐,就在裏面,您自己都進去吧!”

這花鰱道,浮在水面上,湖面上飄著鱗鱗花燈,十分好看。

就是在這種一頭霧水緊張的情況下,錢嬈都能被這盛景吸引。

秋瀾看著錢嬈的背影,想起一直掛在攝政王寢宮裏的那幅畫。

世子妃!

也難怪攝政王這些年都不曾走出來。

錢嬈順著花鰱道走到盡頭,四下沒有一人。

這河燈點點像是天上的星星。

忍不住伸手觸及。

只聽身後一道聲音道:

“喜歡?”

南煜高大的身影在月光的倒影下更加斜長。

像是一個無處可躲的網直直的將錢嬈籠罩。

讓她避無可避。

錢嬈不知為何,看見他心裏便會升起一道寒意。

這寒意讓她不由自主一步步後退。

險些摔入這湖裏。

多虧了南煜反應快,伸手將錢嬈攬在懷裏,這才沒讓錢嬈入湖濕身。

一陣天旋地轉過後錢嬈看見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這男人懷裏。

下意識的擡手就是準備一巴掌,不過最後這巴掌並沒有打下去。

直接滯留在南煜臉龐。

也是才想起來面前這個登徒子居然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。

若是這巴掌繼續下去,只怕是會出事情。

錢嬈幹咳了兩聲說道:

“快放我下來。”

南煜非但沒有將錢嬈放下來,反而牽著錢嬈的滯留在空中的手。

居然直接!

放在他臉上!

錢嬈瞳孔肉眼可見的顫動,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。

南煜卻是越握越緊,貼著錢嬈問道:“夫人,還在生我的氣嗎!”

錢嬈也不是什麽好脾氣,忍過一次任他是誰也無法再忍第二次。

錢嬈眼底生寒,冷冷看著南煜說道:“我理解你的深情和失而覆得,但這也無法成為你一再冒犯我的理由。攝政王殿下,正式認識一下,我是南部錢氏家主,錢嬈!”

錢嬈說完,十分平靜的看著南煜。

冷冷的看著南煜滿眼是傷不再動容,仁慈。

南煜修長好看的手指,放在錢嬈的心口,問道:“這裏有一個疤對嗎!”

錢嬈聽見這話,臉色變了不少,這個秘密從來沒有人知道,就是每次沐浴,她也是讓丫鬟們先下去她襲擊一人。

錢嬈問道:“你怎麽知道!”

南煜的手順著錢嬈的心口,十分珍視的摩挲著她的面龐,看著錢嬈道:“夫人,我怎麽可能將你認錯呢!”

錢嬈有些害怕,她害怕南煜說的是真的。

明明有了答案,去卻依舊固執的想要否認。

南煜直接將手放在她的唇上道:

“我知道你丟失了一段記憶,忘了,沒關系,我會讓你再一次愛上我的。”

錢嬈想起自己夢魘裏,她雨夜倒在城門口的場景。

雖是記不起來,到底發生了何事

但是那痛錢嬈這輩子忘不了,還有他那雙好看的手,蓋在她的眼睛上,替她闔上雙眼。

告訴她:

“對不起,安息吧!”

這些痛徹心扉,遍體鱗傷,錢嬈實在沒有辦法接受他如今這輕描淡寫。

錢嬈銳利的盔甲一旦穿上,便是另一副模樣。

冷眼看著南煜,輕笑著說道:“攝政王殿下又是在說胡話了。想來攝政王是忘了,我今日為何在此處。我入宮是為了請太皇太後,不要為瀚清賜婚,允許我與瀚清的婚事,成全我們會南部完婚。”

錢嬈這一聲聲“瀚清”

叫得十分親熱,南煜想起剛才在殿前他們兩人“恩愛”的互動。

嫉妒到要發瘋!

想起他這些時日派人去南部調查的信息。

城南王和錢氏家主錢嬈,在南部出雙入對,親密無間,兩人默契十足。

在有人親眼看見城南王在錢嬈新開的酒肆上互訴衷腸,十分恩愛。

聽到這些南煜心如刀割。

這些年,他從沒忘過她,這些河燈就是他每日夜裏想她想得睡不著的時候過來放得。

慕族不信鬼神,可他卻日日求神明,能讓謝婉清出現在他的夢裏。

南煜實在不願意相信,她會愛上別人這件事。

緩緩松開錢嬈,搖著頭說道:“不會的,你不會喜歡上別人的。”

錢嬈為了讓南煜更進一步相信,十分堅定的說道:“我若是不愛他,怎麽會千裏迢迢的追來盛京。”

聽見這話,難以原本緊蹙的眉頭頓時舒展開。

笑著說道:

“我倒是又忘了,夫人你慣會騙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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